论世（《剑阁·文论》）

人论曰：“宇宙者，实非虚空也，然日月星河，积物流水，皆土也。”其言者实背世众之观也，然其亦实，何哉？世界之行，谐以五行之轮，而五行相生相克，常人不可知其本也。《易经》论曰：“五行出于土。”其为是也。五行实土本，土轻逸欲上者，木而火成也：土沉重欲下者，金而水出也。火乃木气之外面也，水乃金气之表象也。而木金出于土，而知五行出于土也。
即五行土本，则土源何？土者，实物也，实由神生，是神也，非凡夫之偶像，不供之膜拜，其实人之精神也。何哉？以万物之实存，非精神而不可感之。盖精神以感，则万物之实可以确也，或言无精神则无实。若使是有之，则无人见耳，又何以存焉？未若无存也。
而后知宇宙运行，万物实存，为以精神而存也。

翻译

有人说：“宇宙，并不是只有虚空，那么日月星河，堆积的事物（山岛等物）流水，都是土。”这样的言论的确不同于大众的观点呀，但是这也是真实（正确）的，为什么呢？世界的运行，都凭借着金木土水火五行的轮换，然而五行相生相克，普通人不能知道这（五行）本来的样子。《易经》里面说：“五行都出自土”，就是这样了。五行其实以土为本，土轻飘飘向上升，便成为木气最后生出火：土沉重向下降，就成为金气最后流出水。火是木气的表现，水是金气的表现。而木和金都出自土，所以知道五行出自土了。
既然五行以土为本，那么土从哪里来？土的意思是实体，实体由神而生，这个神，不是常人的偶像，不能用来膜拜，这是人的精神呀，怎么见得呢？因为万物的存在，如果没有精神就不能感受到。大约因为有了精神的感受，实体的存在才能被确定。就假设这个实体存在，却没有人能看见（感受），那么又怎么能算作存在呢？还不如不存在。
而后就知道宇宙运行，万物的实体存在是因为精神，才得以存在（这个道理）了。